返回
取消

首页 旅游

北朗伊尔城 极北之城

2012-10-25 10:21:40 阅读(0)
朗伊尔城是地球上人类最北端的聚居之地,由此往北1300公里就是北极点。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北极之王”北极熊与其他动物和海蒂一家一起在守望。这片对我们来说意味着遥不可及与苦寒的土...

朗伊尔城是地球上人类最北端的聚居之地,由此往北1300公里就是北极点。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北极之王”北极熊与其他动物和海蒂一家一起在守望。这片对我们来说意味着遥不可及与苦寒的土地,对他们来说却是不离不弃的家园,也许谁都无法说清,这里究竟是人类的诺亚方舟,还是我们的巴别塔。

  朗伊尔城是地球上人类最北端的聚居之地,由此往北1300公里就是北极点。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北极之王”北极熊与其他动物和海蒂一家一起在守望。这片对我们来说意味着遥不可及与苦寒的土地,对他们来说却是不离不弃的家园,也许谁都无法说清,这里究竟是人类的诺亚方舟,还是我们的巴别塔。

  “在地球的最北端是什么?”这是初中时代,地理老师提出的问题。

  初中时代的教室里,年轻的身体散发着荷尔蒙旺盛的气味,清新而稠暖。在飞向挪威的飞机上我好像再次闻到我初中课堂里的气味,我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岁月飞逝,生活中不再有地理课,地球最北端也一直离我很远。

  美丽而娇小的地理老师在讲台上一边转动一只地球仪,一边说:“这个单元,我们将去认识北极。”多年以后,我只记得地球仪上是一片蓝色。那种蓝色,意味着那里是一片大洋。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否看到大片的蓝色中还有些细小的黑色点缀,那些大洋中突起的黑色小点,就是我踏上的斯瓦尔巴德群岛。四处都是冰雪的白色。港口在温暖的洋流上,没结冰,但海水颜色很深,深寒。

  “那是四季都不融化的冰封大洋。”老师指着那块蓝色诗意地叹息。

  离开挪威狭长大陆的北端,飞机的确是小了,可更因为大洋浩瀚,坐在窗边,感到自己异样地细小。深色的水一直向北而去,连接到极点。浮冰从碎裂的冰盖上散落在整个深蓝色的、寒气森森的海面上,远远望去,好像一把撕碎的白纸。但飞机用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得以飞离那些漂浮的冰块。在与大洋连接的前方,出现了冰川。冬天的冰川看上去极为洁净,巨大皱褶里散发出蓝色,即使你已经知道那是碳酸钙的作用,但仍能给人古老和神秘的印象,仿佛是从天边远古的冰河纪一路砥砺而来的。沿着向大洋倾斜的蓝色冰川向前望去,能看到这条斯瓦尔巴德岛上最古老的冰川一直通向西北,通向冰封的荒岛深处。

  这洋中荒岛的60%是上万年的冰川,整个被千年冰雪覆盖,永冻土有500米之深,空旷无他物。盖满了处女雪的山顶,正如地质学家们所形容的那样,洁白、巨大、顶部平坦,像是大教堂的讲经台,也同样庄严。这样巨大、寒冷和晶莹的讲经台,一定是上帝本人才用得上。

  北纬78度14分,离极点1300公里的地方,世界就这样在眼前无限宽阔地展开了。因为感受着自己的渺小,一直在我心中飘忽不定的宗教感,此时变得明澈和强烈起来。年轻时,我有时与牧师讨论《圣经》的《创世纪》,怎样也不能确定自己真的相信七天造世界的故事。可是当小飞机摇摇晃晃,梦游般飞向地球的最北端,我心中响彻了《创世纪》里的句子:“天主看了他所造的一切,认为样样都很好。天主祝福的第七天,定为圣日,这一天,天主停止了他所行的一切创造工作。”

  “在地球的最北端是什么?”老师在我的少年时代发问,我想回答可以是:看上去是圣日的冰雪世界。看上去。

长途的飞行虽让人心烦,却也让人对目的地多了几分期待。别以为中转只是浪费时间,其实也可以顺便安排一次中转地国家的入境旅游,为旅程加码。有的旅途达人甚至会见缝插针地专门安排一趟中转地的旅游行程。

  长途的飞行虽让人心烦,却也让人对目的地多了几分期待。别以为中转只是浪费时间,其实也可以顺便安排一次中转地国家的入境旅游,为旅程加码。有的旅途达人甚至会见缝插针地专门安排一趟中转地的旅游行程。

  亚欧中转站:阿联酋迪拜

  迪拜是一个承载了旅人梦想的城市,虽然久仰大名,但是对于许多前往欧洲的游客来说,迪拜只是匆匆擦身而过的邂逅。

  中转宝典:为了让在迪拜转机的全球游客能够有更多选择,迪拜机场海关提供96小时的过境签证,但需由航空公司提出申请并提供担保及出示酒店预订单和个人行程单,其中阿联酋航空提供的这项服务最方便快捷,其他经迪拜转机的航空公司也提供此类服务。

  过境须知:途经迪拜作短暂停留的决定千万不要是飞行途中的临时冲动哦!在旅途开始前预订机票时,就要向航空公司提出过境签证申请,行程单上要清楚列明将要停留的时间和行程。

北极之王

 

  降落到斯瓦尔巴德群岛最后一个民用小机场,还在等行李就看见一头白色大熊。它在行李传送带的中央直立着,是一头成年的北极熊,两米高,约600公斤重,黑色的鼻子。仔细看,它脸上有种凶残和无辜交织的表情,并不天真。这个北极王者直立着,厚实的前爪松弛地挂在腕上,可那毛茸茸的前爪只要一拍,就能把海豹的脑壳打碎。不过——它是个标本。

  等行李的时候,一道脑筋急转弯题浮上心头:“北极熊是北极之王,什么都吃,可就是不吃企鹅,为什么?”

  在朗伊尔城的道路边竖着熊可能出没的三角警告牌。这个岛上小城被辽阔的海冰、雪山以及冰川包围,那些地方,正是北极熊的家乡。它们在挖雪洞抚养小熊,在海冰上猎杀海豹,在冰川上漫步。它有着孤独的秉性,一辈子独往独来。

  为防备北极熊的袭击,朗伊尔家家都有来复枪,理论上说,一旦离开街道,就应该将来复枪上膛。即使是进教堂,在门厅里换鞋的地方,也有一个淡灰色的铁盒子,专门存放教徒和牧师带来的来复枪。北极熊通常不伤害人类,它更喜欢吃海豹和海象,它也不喜欢人类群居的地方,因为太吵闹。

  从前朗伊尔的男人们会去猎杀北极熊,将完整的皮硝好,装饰在家里。后来熊渐渐少了,少到成为北极的濒危动物,受法律保护,不可无故猎杀。朗伊尔城的来复枪越来越像北极传奇中才用得上的道具。几年前,城里突然出现了一头熊,它甚至拍死了一个24岁的女孩,所以人们在它再次进入100米法定危险范围的时候,猎杀了它。人们杀了它,研究北极熊的教授们解剖了它,才发现,这北极之王已有半年没吃到一点东西,瘦弱到不成样子。

  它的缺乏食物,竟是因为磷虾在北极水域的减少。磷虾在北极生物链的最末端,因为北极的污染,生活在水中的磷虾一年年减少,于是,以磷虾为生的海豹和鸟类也相应减少,这才影响到了北极熊。它一小时能游60公里,它在冰上4秒钟就能攻击100米之内的猎物,它除了人类,没有天敌。但是它还是快饿死了。我在朗伊尔的博物馆里见到这头穷途末路的熊,它看上去很硕壮并自负,因为它此刻已是标本,人们通过标本填充,掩饰了悲剧。

  我有生以来的第一堂海洋生物学课,是由 Jon Aars博士上的,很幸运。他是挪威著名的北极熊研究专家。他参加了挪威科学家为北极熊建立卫星定位系统的项目,在21世纪初,科学家们陆续将斯瓦尔巴德群岛上的北极熊麻翻,然后为它们带上卫星定位的项圈,再放回野外。被 GPS定位了的熊,连斗殴都会马上被人掌握。继而,生物学家们发现,他们还可以因此而找到那些心理有疾病的熊,如果它太危险,他们可以对它采取行动。北极熊的身体出了问题,由于生物链的变化和污染,一种叫多氯联苯残存在熊的身体里,它的身体开始变异,小熊的存活率也下降了。北极熊的生存状况,让我想起那些人类古老王朝的末路时代,内外一起崩坏。

  我举手发问:“那么,谁来判断熊是否该被修理呢?”博士回答:“人类。”

  如今,北极熊只能在朗伊尔城居民家的门厅里保留威风,在机场行李传送带上展现传奇。总之,如今它仍是王者,但需成为标本,才能维护它的地位了。难怪在雪原和冰川,到处都看不到它了。

  这就是北极的王者。

  “北极熊是北极之王,什么都吃,可就是不吃企鹅,为什么?”答案是:因为北极没有企鹅。企鹅防御能力差,在北极哺乳动物的生存竞争中惨败,被北极熊甚至北极狐大量吞食。19世纪,又遭进入北极的人类大量猎杀。1844年6月2日,最后两只企鹅死去,从此北极没有企鹅。

海蒂的传奇

  

  海蒂·汉宁森家的宅子是一栋姜黄色的木屋,在奇遇湾边。奇遇湾是朗伊尔先生当年的探险船奇遇号快船下锚的地方。

  她家门厅墙上装饰着一张完整的小熊皮,那是海蒂的丈夫小时候狩猎时的战果。海蒂和他的蜜月是在斯瓦尔巴德岛的野外度过的,他们去到野外小屋,到达那里,才发现那小屋被熊洗劫过。他们蜜月旅行的第一夜,就睡在一片狼藉的木屋里。海蒂安适地微笑着,提起这些事,站在那张小熊皮的下方。她的眼睛是黑色的,非常机智活泼,却又很温和。与北极熊的这些瓜葛,好像她的北极身份证。

  她是跟随命运来到北极圈的挪威女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那些人在结束朗伊尔城的工作合同后返回大陆去了,而她留了下来,将这地方视为家乡。

  海蒂是朗伊尔城学校的老师,朗伊尔城教堂住堂牧师的女儿,也是朗伊尔城汉宁森家族旅游公司的合伙人。她来北极圈,看似偶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德国人炸毁的朗伊尔教堂修复开堂。她父亲来这里主持教堂,带着她年幼的妹妹。她的妹妹不愿意单独与父母住在这偏僻的北方,于是,海蒂答应说,要是自己能在朗伊尔找到工作,就来陪伴妹妹。她顺利找到一个城中惟一学校里的教师职位。为鼓励教师到这所学校来教书,市政厅给了优惠的住房政策。在住房极其昂贵稀少的朗伊尔城,只要海蒂还在学校教书,她就可以一直在这栋大房子里免费住下去。

  当时的朗伊尔城,没有超级市场,日常的食物要去商店预订。有一次,为海蒂预定橘子的,是姓汉宁森的本地小伙子。小城是如此小,他们理所当然地相爱了。这个本地小伙子在不能长树的永冻土上长大成人,他在感情上不懂得树除了遮挡视线以外,还有什么作用。所以当她认真爱上他,就决定要把这小岛当成家乡。因为她已经知道,他是无法离开这个岛生存的,他也不愿意离开。

  他们的小儿子伊瓦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家》。他写,朗伊尔城不光是我家的所在地,也是我的家乡,一点也不犹豫。海蒂说,7岁的伊瓦喜爱植物,他认识苔藓和植被,那都是些当地球上还只有岩石的时候最早上岸的古老植物,是它们给地球带来了泥土。但他也不认识树。他喜爱雪花和冰,他知道每一片雪花都有不同的形状,和世界上的人都是不同的一样,他甚至知道每一片雪花都来自于空中的闪电,但不认识大陆。海蒂照顾伊瓦长大,因此有机会重返她丈夫的童年。作为一个牧师的女儿,她在跟随父亲各地迁徙中成长,每个地方都只住几年,从未对一个地方有过家乡的感情。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她确定了这个终年冰封的小城是她身心都认同的家乡。

  她指给我看她的家,挂了几十件不同的御寒衣物的门厅,衣架上的海豹皮靴、厨房墙上留着的两个儿子的身高记录,那些长短不一的黑色铅笔线向上延伸着。还有从前去英国旅行带回来的陶瓷茶壶以及去山里滑雪时孩子们拾到的化石,青石片里面是斯瓦尔巴德岛从南极附近漂流过来的过程中南半球的植物。每件东西都带着回忆。她父母从未给过她们姐妹这么一个满足的家,书架上有伊瓦小时候的识字卡片,靠窗的桌子右侧是她丈夫固定的座位,他座位上方的墙上贴着滑雪和打猎的照片,还有他们蜜月时住的小木屋,那时海蒂看上去真苗条,木床旁边靠着一支来复枪。这些都是这家人的根。

  伊瓦在厨房忙着做一只沙锤,他将黄豆放进一只空铝罐中,再用黄色的布包成糖果的模样。这个周末是斯瓦尔巴德岛上最重要的节日:太阳节。岛上的人每年都要庆祝经过4个多月漆黑一片的极夜后,太阳回来照耀大地。太阳节的时候,伊瓦唱的歌要用到沙锤伴奏。

  岛上的人都在为太阳节忙碌,幼儿园里的小孩下午要吃金黄色的太阳果冻点心。超市里出售纸壳做的太阳面具。小学生和中学生借酒店的舞厅举行歌咏比赛,今年的奖品是乘坐加长豪华轿车环游朗伊尔城一周。舞厅里出售当夜化装舞会的门票。海蒂说太阳对他们的意义非凡。它的归来让大家知道,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容易得到的,甚至一缕阳光。但希望是一定会在殷切盼望后来到你的身边,就像阳光一样,一定会如期而至。伊瓦摇着沙锤教我唱迎接第一缕阳光的歌曲,节奏现代:“奥赫,雷噢,太阳啊,太阳升起了啊。”然后他说,“如果你留到周末,我邀请你来参加教堂前的仪式,也可以把这只沙锤借给你用。”

  海蒂笑着盯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复杂的感情,既是对独一无二的伊瓦的骄傲,也是担心。还有对我的审视,她吃不准我是否能得体地回应北极培养出来的骄傲的诚挚。

  我和海蒂在厨房窗前喝热茶,说话。

末日仓库

  海蒂在红茶里加足了桂皮粉和牛奶,在阴霾的下午提神。透过孩子们从小到大留在玻璃上的玻璃画,能看到朗伊尔发电厂的大烟囱,在铁灰色飘雪的天空下拖着一条长长的白烟。海蒂告诉我,发电厂是本地最重要的避难所,一旦它发生事故,人们就会很快冻死。所以它是全岛最坚固的地方。那条白烟是重要的信心来源,人们按照白烟的方向判断天气和风向。

  海蒂担心北极变暖要改变他们本来平静的生活。看起来他们家族的旅游公司会有良好的前景,但她担心不能适应随之而来的大陆生活方式,也担心孩子们的牛奶——客人满额,从大陆飞来的飞机上就没有足够的地方放牛奶,超级市场里的牛奶就断档了。海蒂说,她听到两个儿子谈论将来,他们已预见到将来他们将继承家族的公司,伊瓦说,他不喜欢带游客坐雪地摩托玩,最好哥哥继承父亲的位置,他做个帮手。“我很有兴趣看他们如何经营。”海蒂笑着,一半的不可置信,但并不真正反感。

  “你倒也愿意经营一家旅游公司。”

  我不怎么明白海蒂的想法,她难道会不知道旅游将给北极带来怎样的恶果。而且,她刚刚嘲笑过从南欧洲各国来的滑雪者那些色彩缤纷但质量不佳的滑雪服。那些花里胡哨的装备很快就在冰天雪地中发脆开裂,或变得僵硬,那些颜色在冰雪中很刺目。朗伊尔城所有建筑的颜色都经过一个女设计师的精心设计,它的灰蓝、棕红和姜黄色能与北极冰雪之下微妙的颜色和光线十分协调。那些建筑室内的暖水和暖气,都经过足够的冷却后才排出室外,为了保证不污染外面的大气。

  海蒂这样解释:“生活给了这样一个机会,北极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家乡做生意的机会,命运会指引我们的。” 她安分而骄傲,大约是北极居民的性格。

  

  据说朗伊尔城外的苔原在夏天开满了灿烂花朵。虽然冬天时它被冰雪覆盖,好像荒原。那些古老的植被和苔藓,千万年,年复一年地在太阳返回大地时开花,在漫长的极夜时埋在冰雪下休息,它们亘古不变地为斯瓦尔巴德岛积攒泥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北极的冰盖消失后,气候变暖,苔原变成大洋洲那样的沃土平原,这里会真的够长出一棵树来。——不过,这不光是“据说”,在斯瓦尔巴德博物馆里,能看到开满鲜花的苔原的照片,是植物学家们拍摄的。在冰雪下,还能看到干枯的茎叶。

  据说在斯瓦尔巴德岛500公里之深的永冻土里,仍有远古的细菌木乃伊般的躺着。与木乃伊不同的是,它们只是休眠,而非死亡。当北极变暖,永冻土渐渐融化,这些细菌将要复活,随着洋流漂流向世界各地。或随着北半球迁徙的鸟群降落在越南和海南岛那些已接近赤道的地方,那里炎热而潮湿,给它们绝好的繁殖机会。那时,地球上将会出现各种古老的疾病,人类免疫系统对此毫无抵抗力——不过,这也不光是“据说”,有科学家在为此工作并提交论文。

  在朗伊尔城外的苔原与山丘交接处的高地上,挪威政府联合了上百个国家,建造了一个“末日仓库”。那里储藏了地球上所有农作物的种子。为防备地球末日到来后的电力断绝,特意将这个仓库建立在深入到永冻土下的山洞里,在自然状态下,都可以保持零下18度的低温。这是一个为人类末日后准备的仓库,为下一次地球复苏、人类再生时,他们能从这里找到所有优良的农作物种子。这是一个人造的诺亚方舟。按照人类对北极变暖后造成的毁灭性影响的估计,它将像《创世纪》中提到的那样,被大洪水洗劫,人类灭亡于洪水之中。在朗伊尔城外的雪原里,末日仓库入口处的铁灰色金属门紧闭着,好像电影《后天》中的布景。

  朗伊尔城外的苔原是个奇异的地方。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无意路过此地。四周漆黑一片,在夜幕中只有岩石山模糊的轮廓。有时会听到传来野兽遥远的嚎叫声,但不知道那是狼的叫声,还是北极熊的。在苔原上,我能感受到一个人归于自然后的那种微小,就像一粒湿润的谷粒在阳光下晒干、缩小、变硬,变得芳香,准备好了再投身入泥土,孕育另一次安分守己的成长,并顺从自己的命运,准备好腐烂和消失。

查看全文
编辑推荐
猜你喜欢